斩风早知道魏萱溪口齿伶俐,此时也不知如何反驳,只得尴尬苦笑。
他心里替自家主子憋屈。
虽说王爷从前待王妃的确是冷淡了些,但王爷到底不是铁石心肠之人。
况且自打有了欢欢和贺贺,斩风也瞧得出来,王爷对王妃的态度已是缓和了许多。
怎么在王妃看来,王爷就那般自私心冷?
“王妃,您恐怕误会王爷了。”斩风还是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。
魏萱溪就知道他一张嘴便是要替夜少勋说好话,也懒得多听。
她挥了挥手,“罢了罢了,你不用多说,我也不爱听。”
斩风只好将后面的话咽回肚中。
魏萱溪估算了下时辰,“既然你们在这边,那就劳烦替我看下医馆,我还得去趟镇国将军府中。”
“镇国将军府?”斩风明显有些惊讶。
魏萱溪没多想,“嗯,我近来在为他家夫人瞧病。”
算算日子,今儿个也是该去为李夫人施针了。
斩风面上的诧异未散,他张了下嘴,似是要说什么。
魏萱溪已经打断了他,“时间紧迫,我得先走了,有什么话回来再说吧。”
斩风原是想提醒她,王爷此刻也在那边府上。
不过瞧她也不像是想听的样子,还是止住了嘴。
左右到了镇国将军府上能遇见,也不用他多嘴提醒。
“那我叫人为王妃备车。”
魏萱溪难得的没拒绝,“嗯。”
镇国将军府离医馆有段路,若是走过去,耽误时间不说,还累。
她向来是不费无用功的性子,有马车坐,自然好过两条腿走路。
一炷香的时辰后,马车稳稳在镇国将军府前停了下来。
李夫人知晓魏萱溪今日会来,早已经吩咐过驻守大门的门子放行。
魏萱溪记性一向很好,哪怕只来过这府中一回,也能记得路。
进了李府后,她便轻车熟路地去了李夫人院中。
嬷嬷一见她来,连忙迎了上去,“靖王妃可算来了,夫人等您许久了。”
“有事耽搁,来晚了,抱歉。”
“不敢,王妃快随老奴进来吧。”
两个婢子闻卷起了门帘,魏萱溪跟在嬷嬷身后一路进了里屋。
里屋中的香炉里点了熏香,紫烟萦绕,香气飘飘。
魏萱溪闻得出来,这是安神用的沉香。
看来李夫人还在为了自己无法生育的事烦心。
“李夫人。”魏萱溪率先出声。
李夫人原还在愣神,听到她的声音后,这才发觉她们进了里屋,忙起身了。
“王妃来了,嬷嬷怎的也不提醒我一句?失了规矩,王妃莫要责怪。”
魏萱溪莞尔,“不妨事。”
李夫人便又去命人准备了茶水和点心上来。
而后,她才将房中的侍婢全都遣了出去。
“李夫人,这两日觉得身子如何?我给你开的药可吃了?”魏萱溪抿了口茶。
李夫人颔首,“是,都按时吃了,但……似乎并未有什么好转。”
不仅如此,停了先前那些药后,李夫人这两日还总觉得自己小肚发凉。
她日日忧心此事,连带着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,以至于要点香来安神。
魏萱溪倒并不意外,“李夫人,你这不孕之病不是一日两日才得的,常道病来如山倒,病去如抽丝,哪有那么容易?”
“是,王妃的话有道理。”李夫人虚心听教。
“还有,要想有身孕,不仅是身子要紧,心情也要紧,你这样整日为此事悬心,身子好转的自然慢些。”
用现代的话来说,也就是会使内分泌失调。
李夫人从未听说过这些话,一时也是又惊又疑。
但既然已经将身子交给了魏萱溪去治,她也只得先应下,“王妃说的,我都记得了。”
“嗯。”魏萱溪将自己常用的那套金针取出,“虽说病去如抽丝,不过李夫人放心,在我手里没有不见起色的病,今日针灸后,夫人的肚凉便会有好转。”
李夫人忙点头,“那就劳烦王妃了。”
魏萱溪没有多,只叫她脱了身上的衣衫。
二人虽都是女子,但李夫人到底有些难为情。
她躺在床榻上,只觉浑身僵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