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仨又不一门儿专业,这都开学了,可不就得各奔各的地儿喽。”
喝过了水,周书澜抹了抹眼角的泪水,遂好奇道:
“这图书馆可太难找了嘿,我问了好几个人才摸着道儿,您几位来这儿借嘛书啊?”
李华麟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商业会计,用袖子抹了抹上面的灰,翻看着,嫌弃道:
“我说,这不是在帝都,你能少说点方吗,学学普通话。”
周书澜踮着脚,从书架上拽下一本书,差点没拿稳,砸在脑袋上:
“嗐,这不嘴皮子顺溜惯了嘛,正学着改呢,可这哪能说改就立马改过来呀!”
“得嘞,我就借这么一本儿书,你们还打算借点儿啥呀?等都弄完了,咱一道儿走嘿。”
李华麟闻合上了书,瞥了瞥一旁的叶晚清,叶晚清微微摇头:“我需要的书没找到,要留下继续找。”
出了“图书馆”,周书澜用胳膊顶了顶李华麟:“嘿,你跟你们寝室,那帮哥们儿处得咋样啊?”
“我们寝室还缺一人呢,要不你搬过来得了,咱住一块儿,多热闹啊,天天保准儿乐呵儿的!”
“还行吧,关系融洽,暂时没有换寝室的打算。”
李华麟拒绝了周书澜的提议,二人结伴回了寝室楼,各自散开。
推门进屋,寝室内空无一人,
李华麟将手绢泡在洗脸盆里,遂又找出碎布,将借来的书仔细擦了擦灰,放到太阳下晒着。
这些书在仓库里堆久了,落灰倒是小事,这霉味都冲鼻子,李华麟可不敢直接看,晒一晒最保险。
“嗯,他们又白嫖!”
晒着书,李华麟坐到了桌子旁,翻看着手稿,
见上面有人用横线标了几个圈圈叉叉,不由得一拍额头,无语至极。
周华正和李星宇简直就是魔鬼啊,天天当面催更也就算了,
你们是拿着放大镜看小说吗,错别字和标点符号也要挑的那么仔细?
这可是手写啊,有些错别字不是很正常吗,至于嘛?!
摘下胸前的金星钢笔,李华麟按照手稿上的圈圈叉叉,将错别字和标点符号一一改正,却没了动笔的念头。
来到窗台边,他坐到了窗台边沿,靠着窗框,望着操场上的学生踢足球。
遂撕下一张笔记纸搓成卷,叼在嘴边,陷入了沉默。
时光如梭,冬去,春来,夏又至,时间来到6月末。
这一天,李华麟闲来无事,再次坐在窗台上,望着校园发呆,
李星宇悄咪咪的凑了过来,踮着脚向外张望着。
“老四,你天天坐在窗台上干嘛,外面有啥好看的,一看看好几个小时?”
李华麟收回了目光,瞥着李星宇光着膀子赤着脚,
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三角裤,手里端着洗脸盆,肩头搭着湿毛巾,寸头上满是水珠。
不用说,这小子一定又去水房,跟别人“扣盆”去了,也不嫌水凉。
“这里空气好,坐一会儿可以放空大脑。”
李华麟跳下了窗台,来到书桌旁坐下,准备继续翻译英文版的经济学,就见门口窜进来一人:
“李华麟,保卫处有你的电话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将书籍倒扣在桌面上,李华麟穿上塑料凉鞋下了楼,来到校门口保卫处。
电话已经挂断了,保卫员老张见李华麟出现,给了他一个纸条:
“那边等不及就先挂了,给你留了一个电话,让你回过去,好像是什么稿子的问题。”
“谢谢张叔了。”
李华麟接过纸条,摇动着转盘,按照电话号回拨,不多时对面响起一道略有磁性的中年男性声音。
“喂,哪位?”
“你好,我是李华麟,刚刚这里有人打电话找我,是报社吗?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,换了一个人接听,笑声传来:“对,小李啊,我--≈gt;≈gt;是郭编辑。”
“是这样,关于你那本末元英雄录,咱们报社这边决定停更了。”
“这个书嘛,肯定是没问题的,也有读者邮寄信笺送到报社,希望你能加更。”
“但现实情况是你这本书与当下的政治立场相悖论,有些过多描写反派主义了,而忽略了家国情怀。”
“没办法,报社几个主编都一致认为,停了吧。”
“你之后的创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