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节(2 / 3)
然地从对方的身上扫过,就像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样。事实上,他们现在就是陌生人。
张玉刚看见她,脸上一喜,张嘴就叫:“凤宁!”
凤宁装作没听见他的话,头也不回地骑车离开。结果她的车后座被人拖住了,凤宁用脚踮地,回头看着后座上的手,嫌恶地说:“干什么?放开!”
张玉刚油腻地撩了一下头发:“我是张玉刚,前几天我让媒人来你家说亲,你为什么不答应?”
凤宁强忍住恶心:“你他妈是谁啊?你是天皇老子,你看上我我就得嫁给你?放开!”
张玉刚说:“不放。那咱们认识一下吧,从朋友做起。”
凤宁放开嗓子大喊:“来人啊,抓流氓!”
张玉刚脸色一变:“我什么都没干,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。”
“你什么都没干?你拖她的
车干什么?放开!”
凤宁回头一看,曾决明拿着一根扁担指着张玉刚。张玉刚悻悻地松开了手:“我就是开个玩笑。”
凤宁赶紧推着车离开张玉刚的范围:“决明,咱们走吧,不要和那样的人打交道,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流氓。”
这话是故意说给张玉刚听的,表明自己对他的态度。
曾决明瞪了对方一眼,这才转身回去。
凤宁推着车和他一起往回走,她忍不住侧目打量了一下对方,虽然看起来很单薄,但还是挺有男子气概的。
卖灯 严格意义上来说,张玉刚是杀害凤宁的凶手,她没上去给他一刀子,得亏了她涵养好,更不想再让这样一个人渣影响自己的人生。
如果可以的话,她希望永远都没被张玉刚看见。被他看一眼,凤宁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。
可她无法让张玉刚从未见过她。张玉刚第一次是在医院见到她的,母亲喝农药自杀后,她爸送她去医院抢救,结果没救过来。
正在学校上课的凤宁被叫去医院见母亲最后一面。
张玉刚当时喝醉酒跟人打架,被酒瓶开了瓢,去医院缝针,不知怎么就看到凤宁了,然后就惦记上了,还找了媒人来家里提亲。
只是这一次,凤宁不会再被逼着稀里糊涂嫁人了。
凤宁感激地对曾决明说:“决明,谢谢你,今天多亏了你。”
“你没事就好,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曾决明是来挑水的,老远就看到凤宁被一个男的调戏,这才拿着扁担出来相救。
凤宁说:“的确不是个好东西,那人还坐过几年牢,以后你去外面也要留个心,当心被他报复。”
曾决明吓了一跳:“啊!你认识那个人?”
“那人让媒婆来我家提过亲。”
曾决明脸色有些难看:“你才多大?你们是怎么认识的?”
凤宁说:“其实不认识,他不知道在哪里见过我,就让媒人来提亲。关于他的情况,我也是跟我镇上的同学打听到的。”这话半真半假。
“那你答应了吗?”曾决明问。
“当然没有,我怎么可能嫁给劳改犯!况且我还小,谈婚论嫁也太早了点。”
“是太早了。”曾决明松了口气,“你今天又去卖笋子了?早上下雨了,你没淋湿?”
凤宁说:“雨不大,淋湿了一点,我借了人家的炉火烤干了。”刚说完,她就打了个喷嚏,其实基本是被她自己的体温烘干的。
曾决明有些担忧地看着她:“你不会是感冒了吧?”
凤宁吸吸鼻子:“应该没事,我回去熬点葱姜水喝喝就好了。我先回去了,再见!”
曾决明看着她的背影,眉头紧锁了起来。
回到家,梅香已经等她很久了,见她平安归来,不由得松了口气:“今早上淋湿了没有?”
“还好,只淋湿了一点点,我借别人的炉火烤干了。”凤宁说。
她把东西卸下来,又把钱拿出来,开始清点。今天的笋子比上次卖得便宜些,由于数量多,一共卖了167元,这次梅香说什么也只肯要8元钱,多的几毛是凤宁的辛苦费。
凤宁跟她拉扯了一番,推辞不过,最后只得收下。
除去她买东西花的45元,还有上次跟梅香借的2元,凤宁最后还剩了22元。
凤宁给了凤松和凤柏每人一毛钱,又给了凤来一块钱:“来来,我这周会很忙,没时间去给你送菜了,你带点咸菜去学校。这一块钱给你去学校买菜吃,不要顿顿吃咸菜。”
凤来连忙拒绝:“姐,不用了,我吃咸菜就好。”
凤宁将钱塞进她手里:“拿着,老吃咸菜会口腔溃疡。偶尔吃点新鲜菜,听话。”
凤来只好把钱收下。
倒是一旁的凤金宝有些内疚,这本是他这个当爹的该做的,如今都让大女儿做了,他这爹当得真是惭愧。
等梅香走了,凤宁说起了在村口遇到张玉刚的事。
家里人都很担心,凤来说:“姐,那个坏蛋会不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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