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,反倒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&esp;&esp;刘弗陵一手扶着她,一手替她轻顺着气。
&esp;&esp;她想让他走,话到了嘴边,看到那双幽深的眸子,紧抿的唇角,她只觉心中酸痛,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&esp;&esp;她推开了他的手,就势坐在了台阶上。
&esp;&esp;把头埋在了膝盖上,不想再看,也不想再感知。
&esp;&esp;好像这样,她的世界就会如常。
&esp;&esp;刘弗陵默默坐着,眺望着下方金黄灿烂的树林,好似自言自语地说:“看到前面的树叶了吗?让人想起大漠的色彩。我每年都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,有空闲时,最喜欢待的地方就是这里,白天可以赏秋景,晚上可以看夜空。这么多年,别的事情没有什么长进,对星象却很有研究,东宫苍龙——角木蛟、亢金龙、氐土貉、房日兔……”
&esp;&esp;云歌的眼泪一滴滴落在裙上。
&esp;&esp;东宫苍龙、北宫玄武、西宫白虎,南宫朱雀,还有角、亢、氐、房、心、尾、箕、斗、牛、女、虚、危、室、壁、奎、娄、胃、昴、毕、觜、参……
&esp;&esp;她也全都研究过,翻着书,再对着星空找,日日看下来,竟比那些熟悉天象星斗的算命先生懂得还多。
&esp;&esp;她知道他会知道,也会懂得。
&esp;&esp;她知道“君心似我心”,却没有做到“定不负君意”。
&esp;&esp;她现在何来颜面见他?
&esp;&esp;刘弗陵抬起了云歌的头,替她把眼泪擦去,“云歌,你我真素昧平生吗?你真要我以后都称呼你‘小姐’‘姑娘’吗?”
&esp;&esp;云歌只是无声地落泪,眼中充满痛苦和迷茫。
&esp;&esp;刘弗陵不舍得再逼她,“我送你回去吧!”
&esp;&esp;虽然吃了有助睡眠的药,云歌却一直睡不着,半夜里听到隐约的箫声,吹的是十分熟悉的曲子。
&esp;&esp;原来一切都不是梦!
&esp;&esp;云歌辗转反侧了半晌,还是披了衣服起来。
&esp;&esp;于安看到一个人躲躲藏藏地隐身到暗处,骤然大怒。温泉宫都有人敢窥伺陛下?
&esp;&esp;待到跟前,发现是云歌。于安摇头叹气,转身想走,却又转了回去,“云小姐,奴才有几句话说。”
&esp;&esp;云歌一惊,转身发现是刘弗陵的贴身随从,她没有说话,只默默站着。
&esp;&esp;于安踌躇了下,还是决定豁出去了,开始把刘弗陵这些年的日常生活像报账一样报给云歌听:
&esp;&esp;少爷一直等着持发绳的人;
&esp;&esp;少爷爱看星星;
&esp;&esp;少爷偏爱绿色;
&esp;&esp;深夜里,少爷睡不着时,就会吹箫,可翻来覆去却只是一首曲子……
&esp;&esp;一口气竟然说了半个多时辰,等他说完,云歌早已是泪流满面。
&esp;&esp;于安清了清嗓子,“云小姐,你这整日不说话算怎么一回事情?不管你心里怎么想,你总应该给少爷讲清楚。奴才的话说完了,奴才告退。”
&esp;&esp;刘弗陵倚着栏杆,默默看着满天繁星。
&esp;&esp;听到身后动静,以为是于安,却半天没听到说话请安,一回头,看到云歌正俏生生地立在长廊下。
&esp;&esp;刘弗陵忙走了几步,把身上的披风解下,披到了她身上,“怎么还没有睡?这里风大,我送你回屋。”
&esp;&esp;她拽住了他的衣袖,示意他止步。
&esp;&esp;云歌靠着栏杆坐下,侧头望着远处,将她在长安的经历淡淡道来:
&esp;&esp;“发绳被娘亲拿走了,我已经到长安一年多。来长安前,我还一直犯愁没有了信物,该如何寻找陵哥哥,却没有想到第一日就碰见了陵哥哥……”
&esp;&esp;刘弗陵听到有人和他长相相似,还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,心中剧震,但让他更伤痛的是天意弄人。
&esp;&esp;云歌淡淡地讲述着她又遇见了另外一个人,表情淡漠,好似讲着别人的故事。她不愿意提起那个人的名字,只简单地用一个“他”字,从相遇到别离,三言两语就交代过,可她扶着栏杆的手,攥得紧紧,脸色也是煞白。
&esp;&esp;“……他是流水无情,我空做了落花有意。既然我已经违约,你也不必再遵守诺言。我的伤已经快好,也到我该告辞的时候了。”
&esp;&esp;刘弗